成仙之路

三年前快要入伍的時候和他吃過一次飯，當時他還沒畢業

三年後他已經實習完也當完兵，目前已經是樹林一家診所的執業牙醫師了。

聽他說話時那股帶著土味的調調，還是不脫國中死黨時的質樸，

只是臉上的神色，早就滿滿都是披上白袍之後的自信了！

是啊～有多少工作可以從學生一畢業就當老闆的呢？

撇開失敗率９５％的創業不談，

教授是一個-- 甚至可以像個土皇帝一樣；

醫師也是一個-- 底下從年輕貌美的護士到最資深的護理長都要對他必恭必敬

我問他：

為什麼你不像其他人一樣，畢業之後先到大醫院歷練，變成主治醫師之後再出來開業呢？


以我一個外行人來講，選診所當然優先挑台大、長庚或榮總的主治醫師。

他笑了：

在大醫院什麼雜務都要做，工作多到忙不完，有問題不見得有人肯回答，

就算熬了好幾年，只要沒有主治醫師的缺，也只能乖乖閃人，

這樣之前的年資不是都白費了？

再說，主治醫師也只有對新病人有吸引力。

如果第一次看過之後不滿意，以後他一樣不會來。

我在學長開的小診所，這裡的醫師都是我們學校的，有問題學長都很願意幫忙。

我是他們請的，平常輪到我看診就過來，

其他的時間都是自己的，既不用加班也不用值夜，也沒有一堆醫院評鑑的行政雜務要做。

聽他一面講，我一面點頭，心裡想著：

1. 我的確遇過很爛的名醫院主治醫師

2. 跟理工界名校情節求職的情況異曲同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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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男的湊在一起吃飯，不可能不談女人

他先說了一些學長們（也就是資深的牙醫師）以前在餐桌上交流各式各樣的風流韻事，

有點像是互相炫耀戰績、或者好康兜相報。

不知道像他這樣單純質樸的好男人，是否能在這罈染缸裡保有自己的原則？

他很感嘆大學時期，女朋友家長嫌棄他家世不好（他說很多念醫科的背景都不錯），

後來就分手了。

前陣子女方的媽媽在醫院裡和他巧遇，發現這窮小子已經是個牙醫師了，

就一反常態地熱切問著他有沒有女朋友。

一聽到他的回答，那位媽媽就黯然掉頭離去。

我從他的片面敘述聽下來，覺得這媽媽也真傻，

醫科生再怎麼窮，畢業之後也是個醫師；

更何況我在一中唸書的時候，還遇過女方家長熱切到覺得中一中＝金龜婿的。

所以或許是個案、或者有什麼隱情吧？

也或者那位女生大學時期希望找個好情人、大學畢業之後開始希望找個好老公呢？

偏偏好老公和好情人很少可以並存，

因此要嘛就多多比較、或者就真的就需要一點機緣。

另外還有一些學後醫的黑幕，礙於尺度，就先寄放在我腦子裡好了。